齊夏按照兩份地圖的指引,來到了這條陰暗的小巷子。
他很難想像有「生肖」居然會將自己的遊戲場地開設在如此隱秘的角落中。
此時在陰暗的牆角處,有一隻看起來十分慵懶的「地狗」正倚靠著牆角坐著,彷彿在打瞌睡。
他光著身子穿著西裝,露出了身上清晰的肌肉線條。
齊夏慢慢走上前去,將唯一的一束亮光擋住,站在了地狗身前。
而地狗也懶洋洋地抬起頭,淡淡地看了一眼齊夏,隨後又裝作沒看到一樣低下了頭。
對方的舉動瞬間讓齊夏頗感好奇。
不管對方是自己曾經的隊友還是「天龍」、「青龍」的人,都不應該露出這副表情。
這表情看上去像是從來都不認識自己一樣。
「喂。」齊夏叫道,「抬起頭來看我。」
地狗聽後慢慢皺起了眉頭,那張獵狗的臉頰有些沒好氣地抬了起來。
「你挺狂的。」地狗回道,「你面對其他「生肖」的時候也這麼說話嗎?」
「有意思。」齊夏輕聲說道,「你不認識我?」
「我有必要認識你嗎?」地狗又問,「你是我曾經的手下亡魂?」
對方的回答像是真的沒見過自己,這是齊夏未曾料想到的情況。
這隻地狗出現在了「青龍」的地圖上,也出現在了「造反」的房間中,甚至還托別人給自己帶了話,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完全不認識自己?
「哥們兒。」地狗繼續抬起那雙沒睡醒的眼睛說道,「你該不會是個老手吧?」
「嗯?」
「是老手的話就別耽誤我擺爛了。」地狗擺了擺手,「你也知道,我是「狗」,「狗」的遊戲不可能一個人參與的。你隨便找個其他「生肖」禍害一下,別在我這兒了。」
「所以我可以走了?」齊夏又問道。
「不走的話準備留在這裡和我聊天嗎?」地狗又說道。
「是,我很想和你聊聊。」齊夏走到地狗身邊,和他一樣坐了下來。
地狗看起來越來越不理解眼前男人的舉動了,只能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,開口說道:「要不咱倆猜個硬幣,你贏了的話給你一顆「道」,但你必須要離開,怎麼樣?」
齊夏覺得眼前的地狗確實有點意思,於是點點頭,說道:「好。」
地狗聽後將硬幣用大拇指夾住,直接彈到了空中,隨後用手背接住,手掌捂住,慢慢挪到了齊夏眼前。
「這種遊戲我輸不了。」齊夏說道,「硬幣在起跳之前是正面,空中旋轉十六圈半被你接住。」
「所以呢?」
「所以你會輸的。」
「我本來就不想贏。」地狗回答道,「我希望你拿了「道」趕緊走。」
「所以你理解我說的「輸」是什麼意思嗎?」齊夏說道,「我猜是正面。」
地狗聽後將手掌慢慢掀開,硬幣是反面。
「你不是說你看到了……?」地狗問。
「可能是猜錯了?」齊夏聳聳肩。
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。」
地狗說完之後將硬幣再一次夾在大拇指上,彈到半空,隨後又接住了它。
「正面彈起,旋轉十九圈。」齊夏說道,「我猜是反面。」
地狗總感覺眼前這人的推理和最終的答案有點違和感,但也只能皺著眉頭將手掀開。
硬幣是正面。
「哦,我又錯了。」齊夏說道。
「你故意的……?」地狗終於明白這件事的違和感在哪裡了,說道,「你明明可以看到硬幣的運行軌跡,卻一直在選擇錯誤的答案?」
「是,所以我不想要「道」。」齊夏笑道,「只想和你聊聊天,你可以和我猜上一天一夜,都不需要花費一顆「道」。」
「這麼有意思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。」地狗將硬幣放回了口袋中,問道,「所以你是誰?」
「我是一條命價值幾塊小蛋糕和幾顆水果的齊夏。」
「嗯……?」地狗意味深長地看了齊夏一眼,隨後慢慢瞪大了眼睛。
此時齊夏才終於確定地狗先前的不理不睬並不是假裝,而是真的從來都沒見過自己。
這樣一來所有的情況就需要重新考慮了。
眼前的「狗」不是自己曾經的隊友……那其他人呢?
「你的表情很有意思。」齊夏說道,「我們以前從未見過嗎?」
「是,我沒見過你。」
齊夏聽後眯起眼睛。
地狗說完之後感覺自己表達有誤,又改口道:「但你是我的偶像啊!」
「偶……像?」齊夏皺著眉頭看向地狗,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
「當然是你做白……」地狗聽後感覺不太對,直接拉住了齊夏的胳膊,「你跟我來!」
齊夏跟著地狗進入到了他的遊戲場地中,地狗回身就將房門鎖上了。
此時齊夏才發現這個遊戲場地是一間玻璃店,有著各式各樣的玻璃,所有的玻璃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地狗拉著齊夏一直走到場地中央,這裡有五個巨大的玻璃房子,東南西北各四個,中央一個。
二人來到了中央的巨大玻璃房間中,地狗將玻璃房子的房門關上,此時齊夏才發現所有的玻璃房子門上都有隔音條,一旦關門之後,和外面幾乎就失去了聯繫。
地狗確認房門鎖上了之後,開口叫道:「白羊哥?」
「你等一下。」齊夏伸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,又說道,「你以前真的從來都沒見到過我嗎?」
「確實,我很少撒謊。」地狗說道,「我如果那麼會說謊,當初就去當「羊」了,只可惜人難騙,羊難做。」
「那你以前……和誰是一個房間里的人?」齊夏又問道。
地狗思索了一會兒,緩緩開口道:「我可以告訴你,但這對我會有些危險,所以我想在這裡驗明一下你的身份。」
「哦?」齊夏聽後疑惑一聲,「如何驗明?」
「如果你真是白羊哥,應該一眼就能破解我的遊戲。」地狗說道,「我現在將遊戲規則告訴你,你來告訴我解法。」
齊夏聽後點點頭:「洗耳恭聽。」
地狗掏出了幾支簽,詳細地跟齊夏說明了自己「災厄年」的遊戲規則,在遊戲還未說完的時候,齊夏就已經伸手打斷了對方。
「我知道解法了。」齊夏說道,「四個房間代表「四季」,而「四季」需要配合,這遊戲只需要一個聰明人就可以了。」
(有點發燒了,近期有可能會請假,給大家預告一下……能更一定會更的。)